一道开门声后,千钟被他扶着,向前迈过一道门槛,略走了走,又迈过一道门槛,才随着“吱呀”一响,将冬夜寒风关到了背后。 到这儿还没算完。 千钟又随着他转转绕绕走了几丈远,忽听他出声提醒小心台阶。 台阶不是往上的,是往下的。 一阶。 一阶一阶。 一阶又接一阶。 一阶之后还有一阶。 一阶阶往下,越走寒意越重,走着走着,竟觉得比在外面时更冷了。 不比被寒风吹着那种张牙舞爪的冷,这里是一种不声不响就侵肤入骨的寒意,一步步走下来,仿佛是一点一点没入了一块无形也无际的冰里。 千钟裹着那厚厚的斗篷,都觉得寒意无孔不入,不由得微微战栗,一些先前已经按下的可怕念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