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皇上,我是没有胆子的。
新帝撩开纱帘,我就拿着那簪子抵在自己的喉咙上,从容不迫的看着他:“皇上,奴婢不想死,先听奴婢告个密。”
新帝垂眸看不出来情绪,可到底还是退后几步,任我从床上爬下来,跪在地上。
我说:“我揭发,熙妃跟她的总管太监褚时私通!”
“一派胡言!”新帝当胸给我一脚。
我笑了,爬起来跪好,指着我刚才躺的那张床:“不信你闻闻。”
新帝阴沉着脸,看着我发疯。
我说:“奴婢与褚时是旧识,太监身上总会有点异味,他这人素来爱干净,我便采了腊梅花,制成了香露,滴在身上淡淡的,可一日不散。”
这宫里没人用腊梅制香。
新帝认为我攀咬嫔妃,祸乱后宫,便将我拖了出去,跪在大殿门前打,要将我活活打死。
死吧,我也不怕死,死之前我拉了熙妃跟褚时垫背,我不亏。
可皇后赶来,将我救下了。
她戳着我的脑袋,眼泛泪光说:“傻子,这后宫终究是要充满女人的,多你一个也不多的。”
我指了指头上的金簪:“奴婢不能忘本。”
熙妃不依不挠,非要新帝给她做主,说我一个小小的奴婢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不处死我,难以服众。
新帝逼皇后交出我,阖宫上下搜了个遍,寻我不得。
皇后对外声称我病了,将我藏了起来。
新帝和皇后自此生了嫌隙,我埋怨皇后,为了我这条贱命,不值得。
是褚时把我找出来的,他寻到了皇家寺院,找到了我师父,跟踪很久。
他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可他偏偏又动不了我一指头。
他想抓了我邀功,想借此以表忠心。
我笑他:“褚时,我若成了后宫嫔妃,你又该如何呢?”
褚时愣住了,显然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又说:“放我离开吧,我就此出宫,你我相忘于江湖,总好过于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褚时狠了狠心,抓住我的手,下定决心要将我带回去,以巩固他岌岌可危的那点地位。
他说:“从我进宫那天起,我就没有退路了。”
皇后偏偏这个时候选了秀女进宫,莺莺燕燕的娇嫩面庞如春日的娇花,多的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