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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再刀2(第1页)

群情沸腾至极点,李琚虎势龙步,上前啪一巴掌扇在卢家主脸上:“你尽管告!”又一巴掌扇回来,“阎王老儿叫我送你下去,怎么算枉死?阎王点名,那是寿终正寝,活该死!”

卢家主两个脸颊上火辣辣地烧,耳朵里拔儿铙儿锣鼓喧天,半晌回不得神。

李琚回看巫明丽:“夫人,怎么杀?”

巫明丽才刚一直袖手旁观,这方活动手腕,抬手示意,听啪一声,白羽将一卷备述详尽的案宗交到她手里。

清芳又将另一卷只记叙了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罪行的卷宗,交由丁武等人张贴在驿馆外的墙上,由招募的流民大声诵读给外面人知晓。

外面的议论声逐渐平息,人们淡忘了的从前又变得清晰起来,“浪子回头金不换”又成了“新仇旧恨一起算”。

这个说认识的人是怎么被卢家打手活活打死的;那个说自家邻居交不上租子,大冬天丢进河里活活冻死了;那个说姑父路过卢家一个空宅子时吐了口痰,当天就被抓进去放狗咬死了;还有说那个齐家也不是好东西,海寇抢掠的那年是他给海寇通风报信,让海寇顺利洗劫了好几个大户……

而贴在外面的卷宗,还抖搂了更多的罪行。

就在半个月前,信王连杀十几人的消息未传开时,这些老爷们还在勾连官府冒领赈济粮,以杂草冒充药材骗取采买钱,其门下豪奴,竟作得人肉生意,并乘乱劫掠

流民细软与女子等等。

因行为发指,描写详细,外面看了很快就口耳相传。

而驿馆里面,巫明丽给被押过来的几大家子人,每家发了一张纸。

“王殿下,奉陛下之命,计录田亩数量等级,以明粮桑之界,输税之分。这是天命,圣意,国之大事,朝廷分派!那你又做了什么?我念给你听啊!”

热江知府、知县匆匆赶到,未及说话,就被信王带来的人架在一旁。

巫明丽瞥他们一眼,展开卷宗,拉长了声调,念:“‘初三,会同民夫清理卢宣名下位于热江城西北、邝山以东、清河渠以南之耕地,计清理总数一万六千三百二十六亩。’这是民夫报上来的,用朝廷赈济粮养的人,清理的数额。而这——”

巫明丽抖了抖卷宗,“这报上来的三百六十亩,是信王出城清丈田亩至同一个地方时,民夫报上来的数量,这三百六十亩呢,原也对,是三百六,可是地方不对,卢宣的管事指着秋香渠说是清河渠,才导致王殿下查到的田地数根本对不上。这两者之间,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你的管事已经招供,是你指使他造假!”

话音刚落,丁武招手,随侍从驿馆后押出几个人,正是他们几家派出去阻挠清丈的心腹,一个个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眼观鼻鼻观心的,躲躲闪闪不敢见人。

巫明丽将卷宗拍在知府手里:“黄知府,公然抗命,对圣意弄虚

作假,企图隐匿田地,这算什么罪呀?”

热江知府深觉自身难保,低着脑袋给心腹使眼色,那心腹通判也不知如何是好啊,只能干瞪着眼假作不知。

巫明丽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哎,您老别只看法曹和通判呀,律法上没写,他们编也编不出来。但是,你是为天子朝廷治理一方的命官、重臣,本地父母,一府之牧,想必治理水平很高,应该能做个判决。我就是个妇道人家,不知道厉害,请教您呀,您说这是什么罪呀?”

李琚听见媳妇说“请教您呀”,不甚悦耳,重重地喷出一口气。

热江知府支支吾吾:“启禀王妃殿下,这是,这是,知情——”

巫明丽“嗯?”一声,李琚的眼里递过来要命的预兆,手也搭上了腰间的挎刀。

热江知府立刻改口:“知法犯法,明知故犯——”

巫明丽“噢?”地转身过来,李琚则已经握住了刀把,这是朝廷命官,他杀不得,可没说不让捅一刀啊。

热江知府急的舌头都要打结了,忽见师爷、通判都以手指天,忽地明白了,赶紧说:“是抗旨不遵!对对,是抗旨!抗旨!”

巫明丽这才放过他,转回卢齐阳陈几家身上:“听到了吗?明知陛下有旨,还敢弄虚作假,蓄意欺瞒,挖朝廷税收的墙脚,这就是违抗圣旨!简直罪该万死!王殿下,请斩此人!”

李琚就在等这句话,给他们定了死罪,还是定在

他们捐家产之后,朝廷杀人没有道德负担,于是长刀出鞘,饮血而归。

尸体和头颅照样是拖出去示众,招募的流民敲锣打鼓宣传此事,督促苦主出来诉冤诉苦,索取赔偿。

杀了人,李琚丁武他们给佩刀做保养,巫明丽揣起手,与黄知府和知县交谈。

“我知道地头蛇厉害,也知道你在这里当官难做。你们家族与这里家族做了交易。你家必定倾其所有,才培养出你考上进士,又群策群力,才给你补了个缺,再齐心合力,送你到这儿。你家是江北的,而江北的知府,家乡是这里的。两边儿互换,各有好处。

“于是有些事你管不了,更不想管。不过——你是不是产生了什么错觉?你到底要对得起谁?

“你的官职,是陛下给的。你有资格补任,是因为你才学出众,过五关斩六将,一路考到了勤政殿上,是万里挑一的人才!而吏部举荐你,是论资排辈到了你,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大不了后年!你便是不做官,也可以开学塾,建学派,当幕僚,作门客……你自个儿身板硬气,时运又至,才有如今,何以行事不问苍天却问鬼神,不问对得起天地良心,却要对得起家族朋亲?你纵然对不起他们,他们难道还能再捧出第二个你来?这天下,只有一个人能要你的项上人头,那么你要对得起谁呢?”

黄知府一肚子腹诽,却不敢反驳一句。

信王妃

不知府县为官的苦,到了一地,若地方上早已泥沙俱下板结成块,他们外来的官儿,哪有一句话能起用的?还不是靠虚与委蛇,才能换来一些“政通人和”。更多的时候,知县的命令,甚至出不得县城,而知府的命令,也出不去府城。

然而这苦只能自己咽下。纵使说出来,却要问“怪谁”?又要问,如此,你便辜负皇恩?

黄知府自己都不知这些年来如履薄冰,究竟错在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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