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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他指间夹着烟,在陆臻走近前主动灭了,抬手扇了扇还在升腾的白雾,向来者露出了笑容。陆臻下意识地又去拉裤腿,恨不得找一块布遮上向来引以为傲的长腿。“很好看。”男人的嗓音十分好听,清冽里带着若隐若现的沙哑,钻入耳朵,像羽毛轻轻拍打,酥痒又缱绻。“只是搞不懂你是热还是冷。”语中含着促狭,他不带情涩的目光在陆臻光裸的大腿和人造毛的宽大外衣上切换了一遍,再次肯定,“不过确实好看。”那种感觉又来了,被人握住呼吸一样的感觉。陆臻的手指抓握了一下空气,然后僵硬地说道:“樊先生,今天谢谢你,其实你不用破费的,他们……算不上我的朋友。”“知道。”“知道?”不知是不是沾了酒,男人的笑容不似刚刚温和,他慵懒的靠在车上,散漫的弧度挂在唇角。“进了屋子便见你像小公鸡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他们面前,想也知道肯定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宠溺黏糊的“小公鸡”不比“臻臻”的杀伤力低,陆臻自动忽视了心中莫名的波澜,勉强地寻了一圈记忆:“你不是最后才看见我的吗?”男人哧哧地笑,带出一点顽劣:“做样子罢了,增加戏剧效果。”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樊霄果然在陆臻眼中看到不解。两人所占的位置临着停车场,这会儿有车从陆臻的身后通过。樊霄的长指搭在青年外衣的锁链纽扣上,轻轻一勾,将他蓦地拉至自己身前。汽车呼啸而过,带起的流风将陆臻衣服上的人造毛吹得飞舞,就像他现在管不住的心脏,全乱了。手指未松,依旧勾着纽扣,樊霄低头看着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的青年,轻声道:“请他们喝酒是在打他们的脸,谁也不能欺负我的、臻臻。”“!!!”好热,画室的热浪,夏日的暑气、血液的温度都在燃烧!陆臻愣愣的盯着男人英俊的面庞,感觉着沉重又急促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自己的耳膜。蓦地,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撕开了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氛围。陆臻猛然后退一步,慌乱地拿出手机,在看到上面跳跃的名字后,神色瞬间一凛。樊霄成功地接收到了陆臻表情中的那份懊恼和自责,他将身子再次倚在车上,饶有兴致却又彬彬有礼地问道:“需要我回避吗?”陆臻摇了一下头,接起了电话:“嗯,快结束了,现在和……朋友在一起。”果不其然,樊霄听到了游书朗的声音从听筒中隐隐传来。垂下眸子,掩下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勾出烟盒,弹了一支烟出来咬在齿间。适当的吸烟能够让心情更加愉悦,比如现在。以桥正里陆臻的电话还在继续:“你加班吧,不用来接我,到家我会给你电话,啊~”高大的身影忽然压了过来,像是要将陆臻拥入怀中一样,强健的胸膛几乎贴上了他的口鼻,丝薄的西裤料子掠过他光洁的大腿,留下了一片凉意。男人的手快速在陆臻的身侧一挥,带起的风打在了青年的颈上。樊霄沉下身子,靠近陆臻的耳边用极低的气音缓缓地说道:“有蚊子,已经帮你赶跑了。”他歪头瞄了一眼放在青年另一侧耳边的手机,好心的提醒,“电话里的人问你怎么了?他好像有点……焦急。”陆臻像从深梦里忽然醒来,迅速用手半拢手机,慌忙说道:“我没事,别担心,就是遇到了……飞虫。我先挂了,好,再见。”陆臻放下电话,暗自舒了口气。如今,樊霄已经撤回身体,含着烟问道:“抽支烟,介意吗?”见青年摇头,他用火柴点了烟,然后腕子摇动熄灭了那团萤火。“刚刚电话里是你……?”樊霄吐出的白雾与声音一起散在陆臻耳边,青年沉吟了片刻,像下了决心似的说道:“樊先生,今晚让你破费了,那些酒钱我会还给你,但我现在没有那么多,可不可以让我一点一点慢慢还?”不等樊霄反应,他又快速地说道:“还有,刚刚电话里的是我的……”“樊哥、陆臻?你们还没走?”悦耳的男声忽然打断了陆臻的话。循声望去,是刚刚坐在包房沙发正中央的漂亮男人。他从会所出来,拾级而下,笑容很甜,眼神似钩子似的,始终落在樊霄身上,未分给陆臻半分。施施然地走来,漂亮男人站得离樊霄极近,仰着头露出娇嗔的神情:“樊哥的酒都把人家喝醉了,你酒买的痛快,醉了人却不管了。”“是吗?”樊霄浅浅咬着烟蒂,在薄蓝色缭绕的轻烟中乜了一眼身边的人,散漫地笑道,“那还真是罪过。”然后目光一转,他的目光重新放回陆臻身上,问道:“你刚刚说电话里是……谁?”陆臻看了一眼站在樊霄身后,目漏轻蔑的漂亮男人,慢慢地握掌成拳,摇了一下头:“没什么,他是……家人。”樊霄挑眉:“家人?”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愉悦地深吸了一口烟,然后下了结论,“你的……家人真的很关心你。”身旁的漂亮男人不喜被忽视,他的眼尾压了俏皮的神色,指间在樊霄的袖口一勾,微微摇晃着他的手臂:“樊哥的酒喝醉了人,要怎么赎罪呢?”又是缓而悠然的语速:“你说。”漂亮男人瞄了一眼身旁的豪车,脚下虚浮地矜持道:“我有些头晕,要不樊哥送我回家吧。”男人笑了一下,陆臻好似在他半眯的笑眼中看到了冷酷。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偏头吐掉,然后将烟扔在地上,用鞋底捻灭。做完这些,樊霄忽然扬手,破开了勾在袖口上的手指。他向后拢着风衣,双手插在西裤的口袋中,微微沉身,看向漂亮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恐同,所以离我远点。”“不过……”他将胳臂搭在了陆臻的肩头,“不过陆臻除外。”陆臻:“!”罪恶的根源游书朗接到陆臻电话时,正与人僵持。今夜电话里的陆臻有些黏糊,不到两分钟的通话时长诉了三次衷肠。“我好爱你,游叔叔。”游书朗笑了一下,陆臻的示爱冲淡了他心中淡淡的烦躁,背着风,他语气温柔:“嗯,知道。”又说了几句,游书朗放下电话,转过墙角,看到倚墙而立的樊霄手中依旧提着那杯奶茶。“都说了我不喝。”他尽量压下不耐烦的表情,“不爱甜口。”对面的男人“啧”了一声,抱怨:“披星戴月买来的,这么遭嫌弃。”游书朗走近了了几步,修长的手指勾勾:“胭脂来一根。”樊霄蓦地一笑,有些狗腿:“得咧,这是抽上瘾了?”“上瘾不至于,我的烟没带下来。”咬着烟,就着樊霄划出的火苗点燃,游书朗微微眯眼,胭脂初入口时味道很怪,习惯了便觉得它像羽毛,轻轻柔柔,却一直撩拨着你心尖上的那块肉,怪勾人的。“樊总这么晚找我有事?”游书朗抬起夹烟的手,用拇指揉了揉太阳穴,他加了一晚上的班,现在有些头痛,并不想与樊霄扯皮。噗,一根粗壮的吸管插入奶茶的塑封口,樊霄埋头嘬了一口,吸入了满嘴不知为何物的甜果粒。“听说你们公司在加班给我赶计划书,心里过意不去,这不带点茶点来慰问一下。”他打开车子后门,座椅上放着两大袋饮品茶点。男人手中的奶茶被摇了摇:“你这杯是大满贯,谁知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腿上。”垂头吐烟的游书朗轻笑:“我何德何能,让樊总拍我马屁。”“凭你是我在这个城市中唯一的朋友啊。”樊霄靠在办公大楼的墙体上又嘬了一口奶茶,然后偏头看向身旁的游书朗,“也是我在这里的唯一乐趣。”这话听着别扭,游书朗微微蹙眉:“我能将这句话理解成为你表达上的失误吗?”樊霄手中的奶茶已经见底,他用吸管吸的呼呼作响,然后嚼着口中的干货点头:“以后都可做此理解。”“你是我的唯一,我却不是你的唯一。”男人将空杯子潇洒地空投进垃圾桶,转头说道,“这好像有点不公平。”游书朗被气笑了,他衔着烟用眼角斜乜樊霄:“不会说话就别他妈说,词不答意的。”听到粗口,樊霄眼露惊讶和兴味,他微微躬身与游书朗对视,语中皆是打趣:“游主任,我不是幻听吧?你待人接物的准则呢?你的温良恭俭让呢?”“还他妈知道温良恭俭让,那还说不明白话?”即便开着玩笑游书朗也不落下风,“这回听到了?不是幻听。”有来有往的玩笑,游书朗等着樊霄的回语,却,迟迟未来。他掀起眸子看过去,在男人深邃的眼中看到了拉扯汇聚又相互抵触的灼热与冰冷。唇角的弧度慢慢收了,游书朗自审为何“失控”,照理自己与樊霄相交不深,他并不是能如此玩笑的对象。退后一步,扔了烟:“我替项目组的人谢谢樊总,东西我就拿上去了。”樊霄直起身子,像是也才回神。他没有拉车门取东西,反而说道:“我表述得很确切,你是我的唯一,我却不是你的。”他隔着衣服指指游书朗已经收起来的手机,“这么晚了还有人找你聊天。”游书朗压扁嘴唇,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在热带国度长大的孩子是不是脑子与国人不同,又或看着成熟稳重的樊霄其实在某方面缺根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一样,怎么比?”樊霄压进一步:“怎么不能比?”“对象。”游书朗凉凉的看着樊霄,“怎么比?”两人离得很近,一个抬眸一个俯视,有些僵持的意思。不过须臾后便有人收回目光,撤开身子,却是樊霄。他又变回那个温和守礼的样子,笑着说:“女朋友,那确实比不了。”扔了一支烟到口中,拢着手点烟的时候,含糊的玩笑:“游主任晚上加班也不怕女朋友空虚寂寞被别人骗了?”摘了烟吐出白雾:“还是游主任万分自信,觉得没人能撬了你的墙角?”话虽套在笑里,游书朗也听出了对方的不爽以及暗压的淡淡……酸意。他将目光落在樊霄脸上,再一次评估了一下他是gay的可能性。不像……嗯……不太像。游书朗是天生弯,自有一套识人的本事,可现在却有些叫不准了。除了陆臻,游书朗从没被其他男人惦念过,他的外化表现很直男,不像gay,当初陆臻也是抱着直扳弯的想法误打误撞上来的。“墙角若能撬得动,说明房子盖得本身就有问题。手上还有工作,我该回去了。”言罢,游书朗便往办公楼里走。“这些东西呢?”樊霄拉开车门。游书朗回头,脸上挂着公式化的表情:“既然樊总慰劳大家辛苦,自然是您亲手拿上去更显心意。”樊霄望着那个徐徐而去的背影,勾起唇角吐了句:“草。”博海药业有限公司最新一版的项目计划书摆在了品风创投总经理的案头。樊霄随便翻了翻,在项目组成员的介绍中果然看到游书朗的名字。长岭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系,本科。樊霄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发现这所学校就在本市,二流院校,算不得什么好大学。关闭页面,樊霄将计划书扔在一旁,他要晾一晾这家药企,好让游书朗主动求到自己这里来。如果到时候自己拒绝投资,那么游书朗被捧起来的身价是不是就碎得一文不值了?“(捧得越高摔得越惨)。”温软的泰语在室内响起,樊霄摩挲着胸口的四面佛,笑得极为英俊……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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