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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第1页)

“你,什么名姓?”

初春寒凉,风似刀子割脸。房檐下,长衫女子薄唇微抿,眉宇间凝着未及化开的愠怒,许是气息不稳,说话一字一句,声音冷冷。

她对面的女孩瘫软在地,纵横交错的泪痕尚未干透,只是停止恸哭,身子颤颤巍巍。过了半晌,才揉了揉眼睛,怯怯地回道:“秋,秋溟。”大概没能从目睹家人惨死的悲痛中缓过神,说完三个字,便不再开口。

女子闻言,嗓音柔和了些,低声安慰她:“伤你的匪首已死,喽啰也闻风而逃,他们惧我,不会再来。”

“姐姐······”

蚊吟般的轻唤,话音未落,女子仿若没听见,转身绕开旁边匪首的尸体,往廊院迈步。

求生的本能,秋溟麻利起身,不顾锥心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跟着走。直到前院月门,秋溟才颤抖着伸手,扯住女子被血水浸染的长衫,懦懦开口:“我,我失去家人,无依无靠······”

女子驻足,背过身,低头看向秋溟,那双被火光照亮的婆娑泪眼,表面伤痛下,蕴藏着她前所未见的期许。

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秋溟紧了紧右手,再次祈求:“可不可以,带我离开?”

女子面露犹疑,没有当即答复。她不老不死,不知道从何处来,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只在一本记录朝代更迭的随身札记中了解到一些零星的过往。庆历年间,她与游方僧人萍水相逢,和尚怜她为情所困,整日疯癫,遂设法抹去不甚美好的回忆。自那以后,她偶然会进入沉睡的状态,忘记身边的人,忘记和他们发生的事,只晓得自己姓迟,至于名,通常也随着记忆消逝。

三天前,她被山匪惊扰,从混沌中转醒,那时恰逢海棠盛开,所以给自己起名迟棠。翌日清晨,经过短暂的休整下山,迟棠才后知后觉世事变迁,只是短短60年,众人剪掉长辫,脱下旗装,全然一副新面貌。因为语言不通,世人投来怪异的目光,她几乎不主动说话,拿着低价典当金条换来的流通纸币,住店充饥,倾听旁人饭后的闲谈。原来是强弩之末遣散为匪,地方正在极力肃清,提醒民众减少出行。

随后的两日,迟棠见识了许多新鲜玩意儿,唯独对照相馆避之不及。她担心照片留下自己的相貌,日久天长肯定会露出马脚,于是打算离群索居,回偏僻的山里虚度年华。哪知半路撞见山匪烧杀抢掠,连孤儿寡母都不放过,因此挺身而出。

如果带上秋溟,还能这般随心所欲吗?

鼻尖浓重的血腥气萦绕,迟棠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抬眼望去,后院火光冲天,近处横七竖八躺倒的躯体血肉模糊,已经毫无生气。“求你······”女孩无助的呢喃声在脑海中回荡,到底是心软,迟棠应允了。

“我素来孤身一人,你若不怕,便跟着吧。”

***

盛夏,焦金烁石,接连半个月颗雨未降的m市,正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侵袭。傍晚时分,天色遮空蔽日般昏暗,一辆8座面包车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和弥漫的黄沙,颠簸地碾过地面碎石,在不算宽阔的县道上疾驰。

车厢内,连同司机6男2女,人声嘈杂,唯独副驾驶位的背影沉吟不语。她看样子大概花信年华,穿着露白色短袖衬衫,下半身浅蓝长裤,右手食指慢条斯理地滑动手机,灯光昏霭,映照着长发半掩的侧脸,衬出几分似有若无的冷肃。

最终,那人目光停留在一张合照上,外表瞧上去,照片的两位主角似乎是祖孙关系。左边雪鬓霜鬟的老人挽着右边年轻人的手臂,笑容粲然。另一张是合照的背面,只有一行小字:如果未来的某一天,你从沉睡中苏醒,我还侥幸活着,能不能,第一时间拥抱我?——秋溟,2008年7月10日亲笔。

她们相识近60年,秋溟自然明白迟棠不喜欢拍照,这是昨晚央求她留下的纪念,今早遣人去照相馆冲洗,装裱。她没看见上一秒还在为工作烦恼,下一秒,合照就让迟棠唇角微微勾起,沉静双眸里积聚的一泓秋水生动地泛开。

迟棠退出相册,又点开聊天软件,收到来自秋溟的留言:“阿棠姐,什么时候回来?天香白冀的食材已经备好,我亲自下厨。”5年前,秋溟把集团的大小事务交给两个女儿,退居二线,开始和迟棠研究已经失传或者即将失传的“非遗”美食。

“你休息,我来。”秋溟前两天刚过70大寿,虽然身体没有常见的基础疾病,但困扰多年的眩晕症还是够她喝一壶。迟棠清楚对方老毛病,两人待在一块儿的时候,尽量抢着干活。

“没有两天了。”

“阿溟。”迟棠注视着手机,回想着对方肉眼可见的沮丧,呼吸滞了滞。她沉睡前,多少会出现一些征兆,比如从年初开始,时常心烦意乱,彻夜难眠,甚至严重到连续半个月睁眼到天明。所以秋溟寿辰的第二天,她就把近期发生-->>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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